第三場 醉酒
過了兩個月後的某個深夜,門外響起一陣凌亂的拍門聲,有輕有重,節奏不一,我不一會兒就認出門外站得人是誰,連忙起身下樓開門。
「漾~這麼慢才開門,本大爺等好久了。」
來人不修邊幅的樣子讓我笑了,外頭的月亮高高掛著,能想到在這種時候過來的,也只有西瑞了。
「我這不是來了嗎。天冷,進來暖暖身子。」
「你都快急死本大爺我了啊!僕人,快告訴我到底是怎麼回事?」
「什麼東西怎麼回事?」我不禁哭笑不得,拉著他就到桌邊坐下,縷縷細煙混著淡淡茶香,讓他冷靜許多。
「瞧你這副樣子,就是老喝茶才養成這種慢性子,外頭大街小巷都在說你要娶親了,是真是假?」
「怎麼消息這麼快阿,我才剛告訴媒人沒多久呢。」
我不急不徐地說著,某位殺手卻震驚得差點撲倒在桌上,雙眼睜得老大,活像看到鬼似的。
「這麼說是真的了!漾~你是嫌我太久沒來找你嗎?排解寂寞用不著使這手段阿。」
「誰寂寞了。」
「哎!」西瑞一把奪去我的瓷杯,把上好的烏龍都灑到門口:「人家是年紀越大越看得開,你卻是越活越回去了。別喝什麼茶了,這時候就是要好好慶祝一下,酒拿來,本大爺有好多事想和你說呢!」
他仍舊還是自說自話,我們都是三十好幾的人了,就這貨還不肯消停,恐怕活得最快活的就是他一個人。看著他翻箱倒櫃的身影,我趕緊上前幫忙,免得他又把什麼東西砸了。
「喝喝喝!你也真不夠意思,大婚這種事還要本大爺月黑風高地跑來問你才講,到底當不當我們是朋友了!」
「嗝,我也是不久前才準備好,誰知道外面傳得這麼快了。」
相較於西瑞,我的酒量差得可憐,沒一會我就有些發暈,有人則是笑得沒心沒肺。
「你還有什麼事?難不成就只為了看我出洋相?」
「當然不只!還有鬼族的事呢,這些東西蠶食著很多種族,一開始還不太明顯,時間長了不管甚麼種族都會被迫轉成鬼族,到時候誰都救不起!就你這足不出戶的僕人,還要本大爺千里迢迢來警告你。」
「呵呵,鬼族永遠都是一灘渾水,鬧得所有人都頭疼。」
「我問你,想不想到前線去?總比在這等死好得多。你第二,我第三,我們主僕兩聯手絕對不吃敗仗!」
砰!
這一聲嚇得我酒醒了大半,大門還在晃動著,門軸久未上油發出極為刺耳的噪音。下一秒,身著軍裝的冰炎大步流星地走到我面前,朱紅的雙眸緊盯著我不放。
「這不是......冰與炎的殿下嘛......噶,你倆慢慢聊阿,我先走一步了。」
西瑞三兩下溜個沒影,哪有一點酒醉的樣子,我不禁在心底暗罵這沒志氣的傢伙。
「冰炎殿下來訪,莫不是也想喝一杯?」我拿了杯子添上酒放到他面前,濃烈香醇的酒氣又使我的視線變得朦朧,一飲到底,接著又是一杯。我根本沒看清他的動作,陶瓷碎裂的聲音在耳邊迴盪,我的手中的酒杯消失無蹤。
他攔腰將我抱起,粗魯的一把將我丟至床上,接著就是一陣鋪天蓋地的吻。
「恩......給我停下...唔…你沒事大半夜的發甚麼瘋!我叫你停下!」
我試圖逃離他的掌控,他手一抓就將我的雙臂反折至身後,雖疼得不住抽氣,我仍與他四眼相交。
「......你真要結婚了?」
「是又如何,不是又如何?難不成全天下就只有你颯彌亞一個人可以結婚了?我褚冥漾要一個子祠還需你同意?」
我能看見怒氣在他眼中逐漸升騰,手腕也被握個死緊。他整個人翻上來,一抬手月牙色的長袍就化為碎片,大片的肌膚暴露在他眼前,又是一輪瘋狂地啃咬。我從沒想過這個一向自律的男人會做出這種事,心裡驚愕交加。
「放開我!颯彌亞•伊沐洛!為什麼這樣對我!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!」
我不住憤怒地大吼,腳一縮就把身上的男人給踢開,他的眼裡很沉,像是所有情緒都埋沒至深處,空洞的讓人害怕。
「我為甚麼這麼對你?十年了,褚,我幾乎用盡所有的方法只為換你一笑,但如今你就要娶一個丫頭進門......這十年,你當真對我沒有一絲感情?」
我微愣,趁著這個當下他把我的衣服給撕開,像是滿肚的怒火不知從何發洩,帶著涼意的唇貼上我的,舌也不斷放肆著,當下氣極了,用力一咬就是滿口的鐵銹味,他的唇終於離開,我大口大口的喘氣。
「你他娘的!你不是就怕我應了西瑞跑到前線嗎!我當初是怎麼說的?我不管了!每一次上戰場賣命我又得到了什麼,得不到一句感恩又弄的滿身腥!我已經累了,只想圖個清淨你明不明白?否則此時此刻我又怎麼會在這裡折騰!」
「折騰…?哈哈哈…哈哈哈哈!我用盡一切方法護著你,你卻說折騰……褚…我到底該拿你怎麼辦才好…?」
冰炎說完,伸出手掐住我的命脈,我長年將腦袋掛在腰上過生活,開始不斷的掙扎,然而呼吸困難使我無力去反抗,全身也逐漸癱軟……
你知道嗎,冰炎,我們之間的差距實在太大了。我怎麼又有資格陪伴在你身側?所以我才一再試圖拒絕你啊…你為何就是看不清呢?把我忘了,去娶一個好女人不是更好?
我什麼都沒辦法給你啊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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下章正式走肉…
這裡只是前戲應該不會被屏蔽吧(・。・;
如果真的被屏蔽了跟我說一下再給網址好了
順帶一題,存稿沒了…